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豆瓣书店倔强开放的美丽

发布时间:2020-07-13 16:43:19 阅读: 来源:保温瓶厂家

豆瓣书店,一家不足50平方米的小书店。小得你即便从它身边路过,也会轻易错过。

它就位于海淀区成府路的万圣书园斜对面,没有简餐、没有咖啡、没有装修。冰冷的书架上,倔强挺立的是一本本书。和那些花哨的新书不同,它们曾是库存积压书,是一对夫妻年复一年地苦心挑拣,将它们抢救了下来,才使之有了新生命。在繁华都市的这个角落,豆瓣书店就这样以特立独行的方式,静静地走过了整整十年光阴。

淘书的“姿势”

卿松和邓雨虹,一对80后夫妻,俩人一起经营着这家特价书店。他们都有一双清澈的眼睛,始终波澜不惊的样子。这几天北京遇到罕见寒流,书店一天不过来一两位顾客。即便这样,店长卿松还是会很仔细地把倒下的书,一一扶正,认真的样子就像在照顾小婴儿。

说起来,这对夫妻早先都是风入松书店的店员,卿松卖书最初是因为想考研,邓雨虹则纯粹是因为喜欢书。他们相遇在书店,并最终决定相伴一生,但谁也没想到今后的日子会和书店捆绑在一起,分也分不开。

决定自己开书店,是因为邓雨虹的朋友在北大周末文化市场有个书摊,朋友不干了,她就和卿松商量把书摊接下来干着玩玩。刚干了半年,周末文化市场因为有卖盗版书的被关闭了。

2006年初,豆瓣书店才真正有了自己的店铺,这个店铺就在万圣书园的隔壁。又是几次辗转搬迁之后,2008年时,豆瓣书店才在现在这个地方安下身来。

卿松一开始就确定主打社科文学类特价书,“毕竟都是从穷学生的时代走过来的,想看书又买不起全价书。”卿松觉得特价书里有市场,他们紧盯出版社和书商的库存积压和退书,低价买进,打折卖出。书店最火的时候,图书是四折,而如今为五至六折。

十年来,任凭外面风云变幻,卿松和邓雨虹蹲在仓库里选书的“姿势”没变过,书店里的每一本书都是这样淘来的。

对他们来说,每一次选书,无异于一次悲喜交加的冒险之旅。淘到一本好书,他们会开心好几天。卿松几天前发现了崔卫平的影评集《迷人的谎言》,他说,无法形容和好书相遇的那个瞬间,“每次选书的时候,有一种很释放的感觉,很过瘾。”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书中突然探得一本好书,而且还有一定的量,之后再把它们摆到书架上,或许还能听到大家的赞美——这里也会遇到这么好的书,那就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了。

但邓雨虹无奈地说:“如今一无所获的时候越来越多,我们都特别难过,比书店亏本还让我们难受。”坐公共汽车、倒地铁,到王四营图书批发市场,到西南物流中心,或者到出版社的仓库选书,四五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,“去十次都淘不到多少书,现在出的书质量不如从前,有时候都挑吐了。”她甚至认为,库房里99%都是烂书,能挑出1%来就算是成功。

“新书”拉来了

每周四是豆瓣书店新书上架的日子,新书架在一进门的右手边,此新书非彼新书,而是从各大仓库淘出来的库存书。“老顾客总来,一进门的书架看过来,就知道最近到底进了哪些新书,这样就不用从头到尾逛个遍了,他能快速从新书里判断自己要的那一本。”邓雨虹说。

迎接“新书”的壮观场面,已是这家书店光荣历史。书店刚开张时,进了一批辽宁教育出版社的《新世纪万有文库》“近世文化书系”,该书系收录多位民国时期学术大家的作品,这些市面上难得一见或久已散失的著作收集、整理后,排成简体字重获出版。这套书到店的时候,犹如节日一般喜庆,读者群情激昂,立马展开疯抢,几十箱蒙满灰尘的书很快就卖空了。

卿松更记得,2009年夏天,他在上海古籍出版社的仓库里从1000包库存图书中,精挑细选了90包,那一次书店付了5万元。当一捆捆“新书”从长途车上卸载到豆瓣书店时,读者也闻讯赶来,迎接“新书”的场面堪称经典:门外密密麻麻地停着一大排自行车,屋里有五六十人,大家一边帮着拆包装,一边奋力选书,“读者都有一种饥渴感,就好像好久没喝到水一样。”结果包装一上午都没拆完,最后卿松只得喊停,“大家吃完饭再来吧”。

十年,到底进了多少书,卿松没办法统计,但他知道从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进书量最大,至今已花掉了二十多万元。而在众多购进的库存书中,卿松还列出了十大好书,这十大好书同样属于豆瓣书店历史的一部分,见证了曾经辉煌的淘书战绩。

《中国历史上的基本经济区与水利事业的发展》被卿松列为十大好书之首,“这本书是1981年出版的,1998年第三次印刷,一共购进一千多本。此书为冀朝鼎先生在20世纪30年代用英文写成。他通过对古代水利事业发展过程的阐释,提出了我国历史基本经济区这一重要概念。”十大好书还包括北岛的《失败之书》(2004年一版一印)、卡森的《寂静的春天》(2008年一版一印)、谢泳的《储安平与观察》(2008年一版一印)、止庵的《周作人传》(2010年一版一印)、崔卫平的《迷人的谎言》(2012年一版一印)、梁漱溟《忆往谈旧录》(2006年一版一印)等。

这么多年过去了,在豆瓣书店的书架上,读者不会发现“三无”图书,也就是卿松所说的“无聊、无趣、无意义”的书,那些明星的快餐书,还有时下特别流行的《秘密花园》在这里不可能找到。“不让这些书摆在书架上,我的内心会有一种平静。”执著的卿松这样说。

老桌布和旧书架

豆瓣书店和“新”没有关联,桌布是邓雨虹多年前从西苑早市淘来的,早市早已不在,但桌布还在。几十个铁书架是十年前北大图书馆淘汰不要的,这些结实的书架市面上几乎绝迹。“书店的钱都用来进书了,我们没有更多的钱装修。”邓雨虹说。

为了支撑小小的书店,3年前,中文系科班出身的卿松,受店员和出版社朋友的影响,开始做起了图书封面设计。他知道这是他对图书挚爱的一种自然延续,但真的干起来,才发现竟苦不堪言。

一个图书封面设计费是2000元,去年卿松前后接了几十个活。面对出版社的催稿,追求完美的他在无数个深夜苦苦地寻找灵感,希望有更绝佳的设计,但他也彻底累垮了,精神陷入极度焦虑中。就在去年11月的时候,豆瓣书店微博发了一条讯息:“店主卿松同学因积劳成疾,心力交瘁,于11月3日住院治疗。”微博一出,到处是声援的声音,“大学四年常去的栖息地,周末如有需要,可志愿做店员。”“店主需要帮助,记得吼我一声。”“整理书店,打杂我都可以。”

小书店狠狠地被温暖了,但生存困境还是无法化解。卿松说,现在每个月支付房租13000元,书店顾客最多的时候一天不过100人,每天销售图书300元已是常事。而且和最初开店时相比,货源也很成问题。随着出版社改制,图书印制总量要严格控制,所谓库存书越来越少了。

“书店亏得很厉害,和最初的时候相比差了很多。”卿松说,即便这样,他也从来不敢相信豆瓣书店会得到扶持,他一度接到过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的电话,问书店到底遇到什么困难,研究院还提交了扶持报告,但后来没了下文。也有媒体记者说愿意帮忙向有关部门申请扶持资金,但同样也没有了下文。如今看来,小书店和所谓扶持靠的最近的那次是在2014年,那年三联韬奋书店开了24小时书店,央视新闻1+1针对实体书店生存这个话题采访了豆瓣书店。“主持人做了很多分析,说中小书店应该得到扶持。我想可能有戏了吧,但结果没有等来。”卿松说这话时,一脸淡淡的苦笑。

卿松小时候在四川内江一个小镇上生活,外婆要从小镇搬到城里,他就从外婆家里淘了一箩筐的旧书,这些书向他展开了神奇的世界。卿松并不认为这次经历与他多年后开书店有某种关联,他更相信,“其实所有事情的开始都很简单,越简单才越真实。我开书店也一样,就是简单的开始。”卿松觉得自己开书店还会简单延续下去,从没有想过书店不办了,“这就是个人兴趣,人都有某种实现自我的方式,而自我实现并不见得要金钱、物质来衡量价值。”

也许再过三年至五年,豆瓣书店就不会在这里了,但那也不是卿松不干了,他听说附近的门脸房都将面临拆迁……(记者 路艳霞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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